我在北京时候的一天晚上,接到(dào )一个电话,是(shì() )一个外地的()读者,说看了()我的新书,觉得很退步,我说其实是我进步太多,小说就是生活(huó ),我在学校外面过了三年的生活,而你们的变化可能仅仅是从高一变()成了高(gāo )三(),偶像从张(zhā()ng )信哲变成了F4而已,所以根本不(bú )在一个欣赏的层次上。我总不能每本书都上学啊几班啊的,我写东西只能(néng )考虑到我的()兴趣而不能()考虑到你们()的兴趣。这是一种风格。
老枪此时说出了(le )我与他交往以(yǐ )来最有文采的一句话:我们是连经验都没有,可你怕连精液都没有了,还算()(suàn )是男人,那()我(wǒ )们好歹()也算是写剧本的吧。
然后我推车前行,并且越推越悲愤,最后把车扔在地上,对围(wéi )观的人说:这(zhè )车我不要了,你们谁要()谁拿去。
这样()的生活一直()持续到五月。老夏和人飙车(chē )不幸撞倒路人(rén ),结果是大家各躺医院两个月,而老夏介绍的四部跑车之中已经有三部只剩(shèng )下车架(),其中(zhōng )一部()是一个()家伙()带着自己的女朋友从桥上下来,以超过一百九十迈的速度撞上隔离带,比(bǐ )翼双飞,成为(wéi )冤魂。
那个时候我们都希望可()以天降奇雨(),可惜发现每()年军训都是阳光灿烂(làn ),可能是负责(zé )此事的人和气象台有很深来往,知道什么时候可以连续十天出太阳,而且一(yī )天比一天高温()(wēn )。
后来我们()没有资()金支()撑下去,而且我已经失去了对改车的兴趣,觉得人们对此一无所知(zhī ),大部分车到(dào )这里都是来贴个膜装个喇叭之类,而()我所感兴趣()的,现在都已()经满是灰尘。
一个月以后,老夏的技术突飞猛进,已经可以在人群里穿梭自如。同时我开始第一次坐他的车。那次爬(pá )上车以后我发现()后座非常之()高,当时我还略有赞叹说视野很好,然后老夏要我抱紧他,免(miǎn )得他到时停车(chē )捡人,于是我抱紧油箱。之后老夏挂入一挡,我感觉车子()轻轻一震,还()问老(lǎo )夏这()样的情况(kuàng )是否正常。
这时候老枪一拍桌(zhuō )子说:原来是个灯泡广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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