话刚说完(),只觉得旁边一阵凉风,一部()白色(sè )的车贴着我的腿(tuǐ() )呼啸过去,老夏一躲,差点撞路沿上,好不(bú )容易控制好车,大声对我说:这桑塔那巨()牛×。
此后我决定(dìng )将车的()中段和三元催化器都拆掉(),一根直通管直接连到日本(běn )定来的碳素尾鼓上,这样车发动起来让人热血沸腾,一加速(sù )便是天摇地动,发动()机到五千转朝上的时候(hò()u )更是天昏地暗,整条淮海路()都以为有拖拉机开进来了,路人(rén )纷纷探头张望,然后感叹:多好的车啊,就是排气()管漏气。
不像文学,只是一个()非常自恋的人去满足一些()有自恋倾向的(de )人罢了。
当年春天即将夏天,就是在我偷车以前一段时间,我觉得孤立无援,每天看《鲁滨逊漂流记()》,觉得此书与我(wǒ )的现实生()活颇为相像,如同身陷孤岛(),无法(fǎ )自救,惟一不同的是鲁滨逊这家伙身边没有一个人,倘若看(kàn )见人的出现肯()定会吓一跳,而我身边都是()人,巴不得让这个(gè )城市再()广岛一次。
注①:截止本文发稿时,二环路已经重修(xiū )完成,成为北京最平的一条环()路。
之间我给(gěi )他打过三次()电话(huà ),这人都没有接,一直()到有一次我为了写一(yī )些()关于警察的东西,所以在和徐汇区公安局一个大人物一起(qǐ )吃饭的时候一凡打了()我一个,他和我寒暄了一阵()然后说:有(yǒu )个事不知道()你能不能帮个忙,我驾照给扣在(zài )徐汇区了,估计(jì )得扣一段时间,你能不能想个什()么办法或者(zhě )有什么朋友()可以(yǐ )帮我搞出来?
假如对()方说冷,此人必定反应巨(jù() )大,激情四溢地紧紧将姑娘搂住,抓住机会揩油不止;而衣(yī )冠禽兽型则会脱下一()件衣服,慢慢帮人披上,然后()再做身体(tǐ )接触。
我最后一()次见老夏是在医院里。当时(shí )我买去一袋苹果(guǒ ),老夏说,终于有人来看我了。在探望()过程(chéng )中他多次表达了对()我的感谢,表示如果以后还()能混出来一定(dìng )给我很多好处,最后还说出一句很让我感动的话:作家是不(bú )需要文凭的。我本以为他会说()走私是不需要文凭的。
我刚()刚(gāng )来北京的时候,跟朋友()们在街上开车飞快,我的一个开黄色(sè )改装车的朋友,是让我们这样的主要原因,因()为他一直能从我看来不可()能过去或者过去会让后面()的车骂(mà )的空档里穿过去,他在街上飞车很多年从来没有追过别人的(de )尾倒是被别人追过几次尾。另外有一辆()宝马的Z3,为了不跟丢(diū )黄车()只能不顾撞坏保险杠要等()三个月才能有(yǒu )货的风险,在街(jiē )上拼命狂开,而且此人天生喜欢竞速,并不(bú )分对()手等级,是辆面的或者夏利()也要全身心投入。另外有一()(yī )个本田的CRX,避震调得很矮,恨不能连个不到五度的坡都上不(bú )去,并且经常以托底为荣,最近又加入一个改装()很夸张的黄(huáng )色捷达,此公()财力不薄,但老婆怕他出去()香(xiāng )车美人地风流所(suǒ )以不让他换车,所以天天琢磨着怎么样才能(néng )把自己的车()开报废了,加上最近在广东()私自装了一个尾翼,貌似莲()花,造型婀娜,所以受到大家的嘲笑,不得不把心爱(ài )的莲花尾翼拆除,所以心中估计藏有一口恶气,加上他的报()(bào )废心理,所以在街上也是()不顾后果,恨不能(néng )在路当()中的隔离(lí )带上开。面对战斗力这样充足的朋友们,我(wǒ )是最辛苦的,因为我不认识()北京的路,所以不得不在后()面狂(kuáng )追怕迷路。
我不明白()我为什么要抛弃这些人,可能是我不能(néng )容忍这些人的一些缺点,正如同他们不能容忍我的车一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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