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后()老枪打电话过()来问我最近生活,听了我的介绍以后他()大叫道:你丫()怎么过得像是张学良的老年生活。
第二()天中午一凡(fán )打我电话说他在楼下,我马上下去,看见一部灰色的奥迪TT,马上上去恭喜他梦想成真。我坐在他的车上绕了北京城很久终于找()到一个(gè )僻静的地方,大(dà )家吃了一个中饭,互相说了()几句吹捧的话(),并且互相表示真想活得像对方一样,然()后在买单的时()候大家争执半个钟头(tóu )有余,一凡开车()(chē )将我送到北京饭店贵宾楼,我们握手依依惜别,从此以后再也没有见过面。
我最近过一种特别的生活,到每天基本上只思考一个有价(jià )值()的问题,这个(gè )问题便是今天的晚饭到什么地方去吃()比较好一点。基()本上我不会吃出朝阳区。因为一些原因(),我只能打车去()吃饭,所(suǒ )以极有可能来回(huí )车钱比饭()钱多。但是这是一顿极其重要的饭,因为我突然发现最近我一天只吃一顿饭。
最后我还是如愿以偿离开上海,却去了一个低(dī )等学府。
在此半()(bàn )年那些老家伙所说的东西里我只听进去一个知识(),并且以后受用()无穷,逢人就说,以显示自己研究问题独()到的一面,那就()是:鲁迅哪(nǎ )里穷啊,他一个月稿费相()当当时一个工人几年的工资呐。
然后我终于从一个圈里的人那儿打听到一凡换了个电话,马上照人说的打过(guò )去,果然是一凡(fán )接的,他惊()奇地问:你怎么知道这个电话?
当时老夏和我的面容()是很可怕的,脸()被冷风吹得十分粗糙,大家头发翘了至()(zhì )少有一分米(),最(zuì )关键的是我们两人还热泪盈眶。
然()后就去了其他()一些地方,可惜都没办法呆很长一段时间。我发现我其实是一个不适宜在外面长期旅(lǚ )行的人,因为我(wǒ )特别喜欢安定下来(),并且不喜欢有很多事情需要处理,不喜欢走太长时间()的路,不喜欢走()着走着不认识路了。所以我(wǒ )很崇拜那()些能到(dào )处浪()迹的人,我也崇拜那些不断旅游并且不()断忧国忧民挖()掘历史的人,我想作为一个男的,对于大部分的地方都应该是看过就算并且(qiě )马上忘记的,除(chú )了有疑惑的东西比如说为什()么这家的屋顶造型和别家不一样或者那家的狗何以()能长得像只流()氓兔子之类,而并不会看(kàn )见一个牌坊()感触(chù )大得能()写出两三万个字。
当年从学校里出来其()实有一个很大()的动机就是要出去走走,真的出来了以后发现可以出去走走的地方实在太(tài )多了,不知道去(qù )什么地方好,只好在家里先看了一个月电视,其实里面有一个很尴尬的原因是因为()以前我们被束()缚在学校,认识的人(rén )也都是学生,我(wǒ() )能约出来的人()一般都在上课,而一个人又有点晚景凄()凉的意思,所以()不得不在周末进行活动。
又一天我看见此人车停在学校门口,突(tū )然想起自己还有一个备用的钥匙,于是马上找出来,将车发动,并且喜气洋洋在车上等那家伙出现。那人听见自己()车的声音马上出动(dòng ),说:你找死啊(ā )。碰我的车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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