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个时候()(hòu )我感觉到一种很强烈的夏天的气息,并且(qiě )很为之陶醉,觉()得一切是如此美好,比()(bǐ )如明天有堂体育课,一个礼拜以后秋游,三周后球赛,都能让人兴奋,不同于现在,如果现在有人送我一辆通用别克,我()(wǒ )还会挥挥手对他说():这车你自己留着买()菜(cài )时候用吧。
其实离开上海对我并没有什(shí )么特殊的()意义,只是有一天我在淮海路上(shàng )行走(),突然发现,原来这个淮()海路不是属于我的而()是属于大家的。于是离开上海(hǎi )的愿望越发强烈。这很奇怪。可能属于一种心理变态。
我上海住的地方到我父母(mǔ )这里()经过一条国道,这条国()道常年大修,每次修路()一般都要死掉几个人。但是这(zhè )条路却从来不见平整过()。这里不是批评修(xiū )路的人,他们非常勤()奋,每次看见他们总是()忙得大汗淋漓。就是不()知道他们在忙(máng )什么而已。
以后的事情就惊心动魄了,老夏带了一个人高转数起步,车头猛抬了(le )起来,旁边的人看了纷()纷叫好,而老夏本(běn )人()显然没有预料到这样()的情况,大叫一(yī )声不好,然后猛地收油,车头落到地上以(yǐ )后,老夏惊魂未定,慢悠悠将此车开动()起来,然后到了路况比()较好的地方,此人(rén )突()发神勇,一把大油门,然后我只感觉车子拽着人跑,我扶紧油箱说不行了要掉(diào )下去了,然后老夏自豪地说:废话,你抱()(bào )着我不就掉不下去()了。
我说:没事,你(nǐ )说()个地方,我后天回去,到上海找你。
在(zài )以后的一段时间里我非常希望拥有一部跑车,可以让我在()学院门口那条道路上()飞(fēi )驰到一百五十,万()一出事撞到我们的系主(zhǔ )任当然是再好不过的事情。
我们之所以(yǐ )能够听见对方说话是因为老夏把自己所有(yǒu )的()钱都买了车,这意味着(),他没钱买头(tóu )盔了。
还有一个家伙近视,没看见前面卡(kǎ )车是装了钢板的,结果被钢筋削掉脑袋,但是这家伙还不依不()饶,车子始终向前(qián )冲()去。据说当时的卡车司()机平静地说:那(nà )人厉害,没头了都开这么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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