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天,我爬上去北京的慢车,带着很多行李,趴在一个()靠窗的桌子上大睡,等我(wǒ )抬头的时候,车已经(jīng )到了北京。
老夏一再(zài )请求我坐上他的车去,此时尽()管我对这样的生活有种种不满,但是还是没有厌世的念头,所以飞快跳上一部出(chū )租车逃走。
最后在()我(wǒ )们的百般解说下他终于放弃了要把桑塔那改成法拉利模样的念头,因为我朋友说:行,没问题(),就是先得削扁(biǎn )你的车头,然后割了(le )你的车顶,割掉两个(gè )分米,然后放低避震一个分米,车身得砸了()重新做,尾巴太长得割了,也就是三十四万吧(ba ),如果要改的话就在(zài )这纸上签个字吧。
当(dāng )年春天中旬(),天气开始暖和。大家这才开始新的生活,冬天的寒冷让大家心有余悸,一些人甚至可以看着《南(nán )方日()报》上南方两字(zì )直咽口水,很多人复(fù )苏以后第一件事情就是到处打听自己去年的仇人有没有冻()死。还有人一觉醒来发现自己的(de )姑娘已经跟比自己醒(xǐng )得早的人跑了,更多(duō )人则是有事没事往食()(shí )堂跑,看看今天的馒头是否大过往日。大家都觉得秩序一片混乱。
知道这个情况以后老夏(xià )顿时心()里没底了,本(běn )来他还常常吹嘘他的(de )摩托车如何之快之类,看到EVO三个字母马上收油打算回家,此时突()然前面的车一个刹车,老(lǎo )夏跟着他刹,然后车(chē )里伸出一只手示意大(dà )家停车。
说真的,做(zuò )教师除()了没有什么前途,做来做去还是一个教师以外,真是很幸福的职业了。 -
这还不是最(zuì )尴尬的,最尴尬的()是(shì )此人吃完饭踢一场球(qiú )回来,看见老夏,依旧说:老夏,发车啊?
我最后一次见老夏是在医院里。当()时我买去一袋苹果,老夏说,终于(yú )有人来看我了。在探(tàn )望过程中他多次表达(dá )了对我的感谢,表示()如果以后还能混出来一定给我很多好处,最后还说出一句很让我感动(dòng )的话:作家是不需要(yào )文()凭的。我本以为他(tā )会说走私是不需要文凭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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